忠曰:“每日粥罢、斋罢、放参罢,此三时上殿讽经也。盖粥前坐禅,不可讽经;斋前亦坐禅,不可讽经。故《敕修清规·亡僧》云:‘斋粥殿堂讽经罢及放参罢,首座领众至龛前,维那举大悲咒。’”

《备用清规·日用清规》云:“食讫,鸣槌一下,住持下地,次第挂 钵出堂,上殿讽经。””

《祖庭事苑》云:“日晡念诵谓之晚参。”详〈小参〉处。

无住《杂谈集》云:“东福开山圣一,常令众早朝诵楞严咒,日中讽尊胜陁罗尼。渡宋僧启曰:‘若依宋地规,则此山事行多矣。’师曰:‘宋地僧专修坐禅,四时坐禅外,更有常坐者,故事行少矣。如日本僧,疏于定坐,若不修诵咒,何以消信施?或修禅如宋土,则止讽诵亦可也。尊胜咒功德,消信施,见于其经。’”

梦窗国师《梦中问答集》云:“唐土禅院,每朝粥后,唯诵大悲咒一遍耳,盖坐禅为急务故。若诵楞严咒,名为楞严会,亦是近代始起,然但于夏中矣。每晚诵楞严咒,名放参者,日本始行。如唐土放参,别有规矩。建长寺本无日中讽经,弘安年中,有蒙古袭我之流言,日中始诵〈普门品〉,以祷宁谧。自此为永式,遂成朝、中、暮三时勤行,虽非宗意,惯习既旧,后代长老不得停罢焉。虽然末世僧多懒惰,不勤禅坐,茍有此辈,则徒略讽诵无益,且当负彼重世法,好祈禳檀主之意,故禅院不可缺三时讽经。其回向意,专祈天下太平,檀信安稳耳矣。”

拔队和尚《和泥合水》云:“教家未闻有诵经咒成佛道之理,况乎禅宗?若依看经成佛,则世尊用六年端坐为什么?何禅录载事三时勤行耶?原之日本弘安年中,有蒙古袭我之说,时官家令佛寺行祈祷,此为滥觞矣。山僧熟思,者般实非祈祷,却是佛法王法衰替因缘也。其故何?谓若不为如此勤行,乃至俗学文笔费时日。直从出家本志,放下一切,单单以坐禅行道为专要,扶竖教外别传宗猷,则应当佛法王法繁兴,师檀同游戏解脱大海。然则诸神加拥护,天龙生欣悦,魔外悉屈伏矣。现当二世祈祷,何以加焉!”

忠曰:“朝午讽经,《敕修?亡僧章》可以为证。晡时讽经,《事苑》文可以为证。然则中华亦有三时讽经,梦窗所议,盖在日本以此为专行,不务坐禅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