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杯和尚,凌行婆来礼拜,师与坐吃茶。婆乃问:「尽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谁?」师曰:「浮杯无剩语。」婆曰:「未到浮杯,不妨疑著。」师曰:「别有长处,不妨拈出。」婆敛手哭曰:「苍天中更添冤苦。」师无语。婆曰:「语不知偏正,理不识倒邪,为人即祸生。」后有僧举似南泉,泉曰:「苦哉浮杯,被这老婆摧折一上。」婆后闻笑曰:「王老师犹少机关在。」澄一禅客逢见行婆,便问:「怎生是南泉犹少机关在?」婆乃哭曰:「可悲可痛!」一罔措。婆曰:「会么?」一合掌而立。婆曰:「伎死禅和,如麻似粟。」一举似赵州,州曰:「我若见这臭老婆,问教口哑。」一曰:「未审和尚怎生问他?」州便打。一曰:「为甚么却打某甲?」州曰:「似这伎死汉不打,更待几时?」连打数棒。婆闻,却曰:「赵州合吃婆手里棒。」后僧举似赵州,州哭曰:「可悲可痛!」婆闻此语,合掌叹曰:「赵州眼光,烁破四天下。」州令僧问:「如何是赵州眼?」婆乃竖起拳头。僧回,举似赵州。州作偈曰:「当机觌面提,觌面当机疾。报汝凌行婆,哭声何得失。」婆以偈答曰:「哭声师已晓,已晓复谁知。当时摩竭国,几丧目前机。」